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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第4期 后退

人性· 价值· 方法:我国城镇化的三个维度
Humanity, Value and Method: Three Dimensions of China‘s Urbanization
作者: 沈清基


 

    《国际城市规划》“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城镇化?”的征文启事中引用了一段爱因斯坦的话。这给笔者以启发,即:可能通过对爱因斯坦的一些关于人类、科学发展的言论基于一般及普遍意义角度的解读,将“需要什么样的城镇化”的思考纳入一个新型特征的表达框架内。其原因为爱因斯坦既是一位伟大的物理学家,也是一位思想家和哲学家,后二者对现代人类思想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20 世纪末BBC 举行的千年十大思想家评选排名第二为爱因斯坦。玻尔指出,“通过爱因斯坦的工作,人类的视野被无法估量地扩大了,同时我们的世界图景也达到了从未梦想到的统一与和谐”。这都表明,基于爱因斯坦的思想观察和探究城镇化问题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有人性的城镇化

    爱因斯坦指出:“有一个现象的明显程度已经让我毛骨悚然,这便是我们的人性已经远远落后于我们的科学技术了。”“辨别一个真正的共和国的标志不仅仅是它的政府形式,而且还有深深植根的对所有人同样公正和对个人尊重的那种感情。”1955 年发布的《罗素—爱因斯坦宣言》呼吁:“记住你们的人性,忘掉其他”。

    历史上泯灭人性、剥夺某些人群尊严(如“羊吃人”、“贫民窟”)的城镇化表征了其历程中的黑暗一页。反观我国城镇化进程,同样具有在“人性”、“人的尊严”方面亟待提高之处。如,进城农民工多方面与城市居民的非平等待遇;巨大数量的留守人群现象带来的高度非人性化现象等。马雪松(2008)指出,“‘留守妇女’4 700万人,‘留守儿童’2 300万人,‘留守老人’1 800 万人……如此庞大的留守人群,如此严峻的留守问题,亘古未有,举世罕见!”这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有人性、尊重人的城镇化的迫切性。

 

有价值的城镇化

    爱因斯坦的名言之一为:“试着不去做一个成功的人,而去做一个有价值的人。”这里,爱因斯坦明确表达了“价值”比“成功”更重要。城镇化的“成功”是否比“价值”更加重要?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成功”的城镇化不一定是价值正确的城镇化(羊吃人的城镇化带来了成功,但在价值上是低下的)的体现;而“有价值”或具有正确的价值的城镇化则更可能带来“长久的成功”。因此,追求“有价值”的城镇化比追求“成功”的城镇化更为重要。至于什么是“有价值的城镇化”,可以借用爱因斯坦的一段话来表达——“生命是神圣的,这就是说,它具有至高的价值,对于它来说,一切其他价值都是次要的”——这给我们的启示为:“有价值的城镇化”的核心是“尊重生命”。此外,如将“尊重生命”推广至包括人类及以外的所有生物,则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生态文明”的内涵。

 

有科学方法支撑的城镇化

    科学涵盖了观察、假设和验证,每个方面都需要科学方法的支撑。爱因斯坦多次强调方法的重要性。他说,成功的公式为A=X+Y+ZA指成功,X指正确的方法,Y指努力工作,Z指少说废话。又说,“这样了不起的科学,了不起的工业化,它既节约了劳动,又使生活更加舒适,为什么带给我们的幸福却那么少呢?坦率的回答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学会正当地使用它。”这都说明正确的方法和路径对实现目标的重要性。

    城镇化正确的方法和路径源自何处?这是一个值得另题讨论的问题。简言之,从基础层面而言,源自对人类发展的普世价值观的尊重,源自人类的科学、艺术和信仰(一说宗教)三大系统的平衡,源自城镇化目标及手段与生态环境相互关系的“适宜性”。

    如何获得正确的方法和路径?爱因斯坦的一段话可提供启发:“西方科学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的成就为基础,其一为希腊哲学家发明的形式逻辑体系,其二为通过系统的实验找出研究对象的因果关系。”前者说明了科学的思维方式对获得方法与途径的重要性,后者则说明了科学的实践方法对认识的获取及理论的构建所具有的关键作用。

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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